2020年2月28日 星期五

傑克森湖

Moria Flaig
28.02.20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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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傑克森湖》
登陸美國的那一天,是個非常晴朗的日子,那一天我從陰沉憂鬱的歐洲飛到生氣蓬勃的新大陸,一手抱著襁褓中的芙子,一手牽著三歲的徹子,孑然一身地站在空曠的機場大廳裡,等候著良人的到來。惶然環顧四周、搜尋他的身影、盼著他出現,一個人帶著兩個小小孩勇闖異國,心中十分地忐忑不安。
視線四處亂晃的當兒,陡然看見落地長窗外的停機坪,巨大無比的機翼攔著一片無比晴好的天空,沒有一絲雲彩,藍澄澄的如一汪碧海,無波無浪。望向更遙遠的地方,便是綿綿不斷、包天裹地的原始叢林,茂密的叢林層層團團裹著塔城這麽一座城市,宛如群山中拔立出一座城堡。
踏入美國國土的第一時間,只覺得炫目的陽光像銀針般一根根刺入眼簾,不習慣這麽明亮的天光的我,頓時間扎得睜不開眼。習慣這亮光後,我才看清楚了那機翼後面的天空,偶爾有大雁成群結隊地飛過,鴻雁高飛,在古中國可是個節節高升的好兆頭,但心中浮現的卻是︰「雁字回時月滿西樓」,順著這闕一剪梅繼續想下去,不料下面接的卻是︰「花自飄零水自流」。
頓時,莫名的愁緒湧上心頭,這闕詞説的好像是,我和約書亞夫妻多年,外表看似亦步亦趨,並肩並行,説穿了卻是,水與花各自漂流、各過各的、各不相干。秦時明月漢時關,美國天空中國情緒,中國的愁緒一點都不應景啊。
停機坪的另一端就是機場大廳的出口了,看見機場門外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專送旅人的轎車,美國人凡事偏愛大型豪邁,與歐洲的小家碧玉有所不同,與日本的玲瓏精巧更是風格迥異。大廳内外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興高采烈的神情,好像不許人憂傷,不許人悲涼,人人皆努力維持著繁榮景象,努力維持那樂觀主義的熱度。
離德時外面還飄著雪,帶著一身冷來到了南國,原本全身上下裹著厚重的冬衣,看到天際間高飛的鴻雁,暗驚美南卻已是春意盎然,候鳥歸來的時節。我抱著無用的大衣和來自各地的旅人站在一起,黑壓壓一群人,趁機審視了一下美國佳麗,無論是綠肥紅瘦,人人臉上都化上精緻的妝,嫩臉修蛾,粉香撲鼻,很少素顔朝天的。
放眼望去,有人一身淺綠染雲絲長衣,有人一身紫衫罩白紗,有人頭上大方地簪著一朵新摘的白玫瑰,有人長髮挽著一支金色鑽石簪,綴著珍珠串像是一把流蘇,有人一身玫瑰紫浮水印紋的廣袖長衫,耳上的紅寶耳墜一閃一閃地晃動,搖曳生姿,目不暇給,好不熱鬧。
微風一起,流蘇搖擺,各色長衣廣袖隨風飄逸,仿佛是古代仕女一個個地從畫中走了出來似地,走入美南酷熱的叢林之中,走入蚊蟲鰐魚肆虐的沼澤之地,走人大汗淋漓的艷陽之下,華服佳麗與原始叢林,此種不對稱的氛圍,讓人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。
同樣是白種人,美國女子與德國女子在裝扮上,風格完全不同。德國女人終日素顏朝天的多,有打扮的也只是臉上薄施粉黛,人人更是清一色的牛仔長褲與暗色風衣,在冷颼颼的雪國裏,這種打扮是最保暖最舒適不過的了。不知是否是因爲美南酷熱,這裏的女子大都一身飄逸、長衣及地,無論剪裁還是色調皆浪漫惹眼,讓人有著美國人以晚禮服為居家服的錯覺。更奇特的是,在這叢林裏人人皆踩著高跟鞋,讓身材顯得更高挑更修長更加嫵媚,走路時晃動時的姿態,窈窕聘婷,十分迷人。
這時我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直直地走過來,手持一張照片看著,便朝著我笑了,走過來時面含喜色關切問道:「我是約拿單,您是舒曼太太嗎?一路可平安?」我大概是臉上露著疑狐,讓對方一連問了三次,才緩緩醒悟過來。
我連忙應聲︰「是的!我是舒曼太太!」顯然是約書亞沒空來接機,拜托同事來了。我拿眼看了一下對方,那人眉宇間充滿青春無懼的神色,與外子那種精明内斂的氣質完全不同。不!不是同事,院裏的同事不會比他更閒,來的這個人還年輕,想必是醫學院裏的實習生!
對方確認了要接的人就是我時,就開始搬動我身邊的行李,三歲的徹子正處於好動的年齡,也不怕生,小小人兒高興得也要幫忙提行李。所有的行李搬上推車之後,對方突然想到什麽,突然冒出一句︰「聽舒曼教授說,您這幾天受了風寒,我們是否要先去藥妝買點藥呢?」
果然是委托學生來接機,聽到這番話之後我才緩緩起身,抱起圓滾滾的芙子,生澀地說道:「不過是咳嗽了兩聲,快好了,我自己有帶點藥,勞你費心了。」
他點點頭,細細看我兩眼,帶著鼓勵的語氣微笑說:「帶著兩個孩子,拎著幾箱笨重的行李,隻身一人在亞特蘭大轉機不容易啊,辛苦您了。」
心想,這個美國人大概沒見過一個瘦弱的東方女子,獨自抱著一雙稚齡的兒女,風塵僕僕地飛過大西洋,推輛娃娃車,身邊又堆著一堵圍牆般高的六大件行李。聽見這一番關心的話語,我臉上不禁不好意思地染上紅暈,客氣道:「其實,還好啦,沒那麽嚴重。」
原本打算一下飛機就要大吐苦水的︰哎呀!你都不知道喲,亞特蘭大那個大得讓人心慌慌的機場,入關時那個超嘮叨超白目的官員,問什麽超離譜的問題,我的行李有沒有放武器呀?有沒有打算在從事美國恐怖活動?根本是存心找碴,眼睛沒看到我一個是抱著兩個孩子的媽,黃皮膚長得一點都不阿拉伯,懷疑恐怖分子懷疑到我身上來,實在有夠誇張,非得讓我打開六大件行李檢查不可,芙子的奶瓶還要經過特殊儀器檢驗,全世界前所未有、超不人道的安檢。哎呀!你都不知道喲,我只有兩個小時的轉機時間,手上抱著兩個嬰兒,叫奧運選手來跑,也沒人能跑這麽快,光是急都急死人了……
面對眼前的陌生人,我一肚子苦水和著淚,只好硬生生地往肚裏吞回去,自知此時吐苦水是失言失態,加上人家是美國人,沒胸襟來聽你抱怨美國的反恐政策,便只能絮絮一些家常,應對了一些不要緊的話,説説美國的艷陽高照是如何振奮人心,又怨了一會兒,德國的天空和德國人的脾氣一樣深沉憂鬱。美國人果真快人快語,一掃我心中連日來的陰霾,雖然自己的丈夫又缺席了,心中縱使有百般不悅,也很快就釋懷了。
從對方口中得知,約書亞沒能來接機是因爲,昨夜醫院一位病患病情突然惡化,今早醫療小組決定必須緊急處理……不用等他説完,我就明白是什麽事讓他耽擱了,頓時兩人默默無語,我陷入沉思之中。
只聽見遠處「哐啷」一聲,似有重物翻地的聲響,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,抬頭去看,只見一個身穿墨綠制服推著清潔車的女子,似乎不慎撞上了一位推著行李的妙齡女子,數件行李嘩地散落一地,這聲響驚醒了沉思中的我,這時我才留意起這小小的機場,四處皆有這樣的清潔工,皮膚黑黝,墨綠的服飾讓他們更顯得黑壓壓的,更讓人看不清五官臉孔,讓人看不到他們的思維情緒。
她一手拎著拖把,一手扯住清潔車,刹住往前衝的車,口中操著南方黑人特有的口音,讓人難以辨認,她似乎正在道歉︰「Madam!」令人錯愕的一聲︰「夫人!」是一種帶有階級色彩的用詞。在白種人眼中看來,自己也是有色人種,心中卻瞧不起這樣陋俗,不覺微微地蹙了眉頭,但也不想置喙徒惹是非,只得垂下眉目,陷入沉思之中。
隱隱約約聽到約拿單低聲說道:「我們走吧!」他並沒有表示什麽,看來,這是件人人皆習以爲常的事呢。我跟著他朝出口方向走去,那兩人的聲音變得縹緲而空曠,遠遠聽來越來越不真切,嗡嗡地宛如在幻境,或許,我心中願那只是一個幻境。
美國黑人不論年齡只論膚色,一律尊稱白種人為夫人,黃種人也包括在内。歐洲人對於種族問題相當敏感,在經歷二次大戰浩劫之後,一旦有人不慎踩到納粹主義的地雷,誰人不口誅筆伐,道歉的道歉,辭職的辭職,分手的分手,絕交的絕交。此時此刻,讓我遇到這麽難堪的陋習,我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身處美南,去過了亞特蘭大,踏足曾經蓄養黑奴的國度,種族膚色敏感之地。
約拿單開著一輛大氣的Pick Up,要裝上幾隻行李都沒有問題。大車開出了機場,駛入那片綿綿不斷的原始叢林裏。沿途燦爛的陽光、綠色的叢林、藍色晶亮的游泳池、象徵渡假聖地的棕櫚樹,這就是傳説中無限發展無限繁榮的美國。還不時看到一汪一汪的湖泊,像是有人不慎打破了一面鏡子,撒了一地,鑲嵌在綠色的叢林裏面,閃閃發光,像是鑲在一襲華服上的鑽石,映著閃耀的陽光,燦爛奪目。
兩個陌生男女擠在狹小的空間裏,弄得彼此都有點拘謹,約拿單爲了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,倉惶地開了汽車音響,那音響卻嘰里呱啦地説起火星文,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他連忙解釋道︰「抱歉!我按錯了,這是我來時聽的阿拉伯文。」接著又往音響上按了兩下,像是變魔術一般奇妙地響起中文,不料正是我所熟悉的經文︰「復活在我,生命也在我,信我的人,雖然死了,也必復活,凡活著信我的人必永遠不死,你信這話嗎……」
我吃驚地問他︰「你是基督徒?你聽得懂中文?」他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問,淡定地回答說︰「我是基督徒沒錯!但是我不會中文。」既然聽不懂中文,那是給誰聽的?我念頭一轉,馬上就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︰「你想去阿拉伯傳教,這約翰福音是準備給我聽的。」
約拿單一雙眼睛登時亮了起來︰「你知道這是約翰福音?」
外人聽來,我倆像是在參禪,絕對聯想不到阿拉伯文和中文之間會有什麽關聯,又跟約翰福音又有什麽關係?只有我們兩個才能不用言語就各自心下瞭然。他揚起那張青春無懼的臉,有點神氣地說︰「實習之後我要跟著無國界醫生,去阿拉伯國家傳教。」
「啊!」我在心底驚嘆一聲,同樣的夢我也做過,再美的夢,人終究會被現實給征服,而我就是那個被征服的人。我不是神所揀選的人,今天偏偏遇到神所揀選的人,心有不甘,帶著挑釁的口氣說︰「你要放下醫界的高薪去沙漠裏做無償的工作?」足足倒了他一盆冷水。
他沒想到初次見面,我就來個針鋒相對,也不多做辯解,微笑地説︰「妳來我家查經吧!我們每周三有小組聚會,我會去載妳和孩子。」之後,兩人各自默默無言想著自己的心事,不枉福音圍繞耳際,我倒也認真聽著。
行車大約經過一個小時之後,約拿單悠悠地說︰「快到了!」我不自主地往窗外深深探了一眼,想看清楚自己未來的生活空間,陽光、湖泊、森林,不知夜晚是否有成群的蚊子來襲?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長著鬍鬚的大樹。鬍鬚?這裏的樹特別高大,高得可以觸及天頂,樹枝上皆披著一絲絲長長的鬍鬚,很像奇幻電影裏面的樹木,透著一股神秘,讓人覺得森林裏住著霍比人。後來才知道那些鬍鬚有個日本名字,叫做Kuzu,不需要泥土、不需要澆水,只需要空氣就能夠存活,掛在樹上就能夠繁衍生長的寄生植物。
車正朝著天際邊的一大片亮得像汪洋大海的湖泊駛去,暮色漸漸低垂,四合的天空一半如一張滴上墨汁的宣紙,渲染了一片黑。另一半卻是幻紫流金的晚霞,如一匹鋪開的七彩織錦,金碧輝煌。歸巢的白鷗遠看像是綴在織錦上的珍珠,一顆顆的玲瓏晶透,令人貪看不已。我們在湖邊尋個角落,停靠了車,徹子芙子早已經酣然入眠,可愛的神情引得我在香香的臉上親了一親。我抓緊孩子們沉睡的時機跳下車,擁抱這一場綺麗的幻景,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。
在這樣奇幻迷濛的景色之下,樹上懸掛的長鬚在風裡一搖一晃,像是身不由己一般,啊!我正如這些鬍鬚一般,無緣無根地來到這裏,也不是我自己選的。約拿單淡然地指著不遠處一群坐落湖邊的新建築説︰「舒曼教授家就在那裏!就是靠湖邊的第一棟!」我聽了之後,心中狂喜,不由得引頸想看得更真切一點。約書亞選了這麽個地方來安家,想必從客廳裏的落地窗就可以見著這勝景,雖然他成日只顧著自己忙,早已經以醫院爲家了,不知錯過多少落日、多少黃昏?但終究,他還是,想到了妻兒。
夕陽西下,湖水快要吞沒這輪紅滾滾的太陽,紅色的流霞映得一面湖水煌煌如在夢中,大毒的日頭終於減去熱力,微風襲襲吹來,依舊暖暖的,我的心頭也是暖暖的,此時此刻縱使約書亞無法陪在身邊,來日共守著此景的時刻,還會少嗎?
在這原本無人的湖邊,遠遠見一個人沿著湖緩緩走了過來,仿佛是那熟悉的身影。啊!爲了疏解工作壓力,約書亞習慣獨自一人在森林裏散步,一瞬間,我像是醒了過來,趕緊跳上車查看兩個熟睡的孩子,透過車窗遠遠地看見他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,我眼中一熱,眼眶中直要落下淚來,但在陌生人前只能死命忍住。
一看清是約書亞時,我又趕忙地跳下車,從他的表情看來,不知是喜是悲,我面上笑若春風,眼中卻噙著淚,正想要向前撲進他懷裡時,卻看清楚了他那手術後慣有的憂戚與倦怠,我心中早早伸出去的一雙手,慢慢地收攏,保持原來的姿態,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在漫步在沉思,他遠遠看見了我們,目光朝著我看了一眼,卻也無意和我們打招呼。
長久以來我早已經學會了,在他有壓力的時刻,將自己化作無影無息的隱形人,屏息地看著他壓抑著激動不已的情緒,或許又是一次無力回天的手術,又是一個在他刀下喪命的亡魂,看著他遠遠地避開我,這一次,想必又死了人。他從來不在我面前提起手術的事情,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走入無人的林間,只有森林才能疏解他那内心巨大的壓力,只有森林才能撫慰他内心的哀痛,讓他從挫敗中再度走出來。
映著火燒天的湖水,映在湖面上的那些白色建築也跟著染上絢麗的紅,紅得那麽地令人不捨,紅得令人惆悵,惹得我心中的一滴眼淚悄悄地滴入湖心,汎起一陣陣漣漪,無端弄皺了映在湖面上的倒影,弄皺那棟看似裝著滿滿幸福的新家,我回想起我們的愛情,我的夜夜期盼與夜夜孤枕難眠,想起那些與我毫不相干的死亡,死亡的氣味卻總是彌漫在家裏,主宰著我們的婚姻,久久無法散去。
夕陽無限好,面對這一片綺麗的晚霞,那倒影,那華麗的房子,這一切,恍若鏡花水月,都不是真的。


下一章︰阿拉伯茶 https://moriajoel.blogspot.com/2020/03/blog-post.html


2020年2月20日 星期四

耶穌是道路︰附錄


書名:耶穌是道路
Jesus ist der Weg
作者:Wilfried Plock
譯者:Moria Flaig
出版者:Christliche Literatur Verbreitung 2006
起源︰我在一個聚會的場所中巧遇作者,因而得到作者授權翻譯這部為慕道友而寫的傳教手冊。


Wartburg︰馬丁路德在此城堡中譯出新約


附錄︰得到6000分可以上天堂

韋伯先生滿臉疑惑地審視四周,沒想到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地樸實平淡,四壁架上排滿了書,坐在桌旁的那位先生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,看起來並不怎麽親切。

韋伯先生察覺到,他的手掌濕熱了,說道︰「您好!我是來報道的!」他有點不好意思,心裏面盤算著,應該説些什麽話︰「我的人生已經走到終點,我想要上天堂。」

那個先生面無表情地說︰「每個人都想上天堂!」

「是嗎?」韋伯先生感到驚訝。「以前在人間時,大家並不這麽想,大家總認爲天堂是個窮極無聊的地方。」

「當這些人看到天堂與地獄跟他們在人間時所像想的完全不同時,他們很快地就改變了主意。」

「對哦!」韋伯先生接著説︰「我也是這樣。我一想到我的岳母和我的鄰居,他們是我在人間時的死對頭,我一想到在永生中要與他們同在,我就不想上天堂了。」

「那我們要看看要怎麽辦呢?」坐在桌旁那人的聲調讓人感到不安,韋伯先生安慰了一下自己,畢竟他一生的言行無可指責。

「那我要怎麽做才能夠上天堂?」

「你需要得到6000分!」

「那麽如何得到6000分呢?」

「做好事、無可指責的生活、良好的品格等等!」

「是嗎?」韋伯先生鬆了一口氣微笑地說︰「那麽我的分數應該夠的!我是個不錯的人,這輩子中也沒有殺害過人,也沒偷過東西,對於我周遭的人一直都以友善的態度來對待,我時時上教堂。」

「等等!」那個人喊道︰「我們得一項一項地算清楚。」

「好吧!」韋伯先生平靜下來說︰「讓我自己說,還是先由你問問題?」

「你自己先開始吧!」

「要算起還真不容易呢!一般人不會把所做的好事一一記錄下來!」韋伯先生謙虛地説道。

「我們已經都記錄下來,你不用擔心。」

這句話讓他感到不安,他調整了一下情緒,繼續説︰「那麽就從我的妻子談起吧!我對她一直很好,從未打過她,她從未爲了錢而求我,我一直給她足夠的錢花用。我們很少吵架,吵架的時候,我幾乎不曾對她大吼大叫!」韋伯先生滿意地看著那個人計數著他的分數。

「我對我的孩子也很好,我很愛他們,尤其是對我的兒子,我辛苦地工作就是爲了讓他有個更溫飽的日子,我堅持讓他上高中,花錢讓他補習,我每天不斷地規勸他……」

「後來他怎麽樣了呢?」

韋伯先生有點慌張地看著對方,應該對他說實話嗎?在這裏說謊並無法幫助,反正他們什麽都知道。

「後來他交上壞朋友,和一群嬉皮混在一起,我也不太清楚,唉!這就是他對我的回報。」

韋伯先生習慣性地摸摸自己的心臟,但已經沒有心跳了,令他大吃一驚的是,那個人很快地擦掉幾條線。」

「你在幹嘛?」

「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當然不能給分,你應該可以理解,還是你覺得這樣不合理?」

韋伯先生正要反駁的時候,他突然覺悟到一些他在人間時並不願意承認的事情︰他對兒子期望過高,最後逼他走向歧路。

「好吧!我承認我教得不好!好在還有我的女兒,她是一個端莊、善良的好孩子。」

韋伯先生吸了一口氣,看到那個人又畫上一條線,他突然感到不對勁,抗議地說︰「什麽?這樣只算一分?她生病的時候,我日以繼夜地看護她,她的教育費,都是我在付的。」

「那些看顧她的夜晚,據我所知,這些應該算在你的妻子的帳上。」韋伯先生快要昏倒了。

「好吧!我的岳母真的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,雖然如此,我對待她總是和和氣氣地……」

那個人低頭記下。

「什麽這也只得一分?你不知道爲此我付出多少代價?」

「當然只有一分!你並沒有愛她!」

「什麽!愛我的岳母!爲什麽要愛她?」

坐在書桌旁邊的那個人似乎不想談到細節的部分。

「好吧!繼續!」

韋伯先生疲憊地說︰「我經常去幫助鄰人!」

「但是你們後來還是互相敵對,不是嗎?」那人説了這句話。

「是啊!這個無法避免!」韋伯先生激動地説道︰「我哪能與那個人和平共處?」他無可奈何地盯著對方無情的眼神。

「我現在得了多少分了呢?」

「三十二分!」

這讓韋伯先生驚訝得説不出話來︰「什麽!看來我最多只能得五十分。什麽事情可以讓我得到更多分呢?那麽十誡呢?我差不多全都遵守了。」

「沒錯!」對方的語調現在才開始變得比較友善︰「這個能夠得到很多分數。」

深深地吸一口氣,韋伯先生向後靠了下來說︰「那麽我們從『不可偷盜』開始說起吧!我弟弟從小就偷東西,可是我沒有。」

「那你報稅時一直都是誠實無妄嗎?」

韋伯先生吞吞口水說︰「那哪算偷竊呢?大家都是這麽做啊!」

「遺憾的是,這樣就是偷了國家的錢啊!還有保險的事情,當時……」

「這也算偷竊嗎?」韋伯先生詫異地插上這句話。

「算了吧!如果你們這麽吝嗇的話,那我們不必再談不能做假見證這個誡命,有時候我說了些應急的謊言,但是我從來不說害人的謊言。」那個人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一切。

「那好!我們説説下一條誡命︰『不可殺人』吧!我自己很清楚,我從未犯過這條誡命,那這可以得到多少分呢?」

「我們必須先解釋一下那檔事,關於那封判決書,當時法院對你的鄰居做了有利的判決……」

韋伯先生沉默不語。

「你曾經説過,你要掐死這個人,不是嗎?」

「我只不過是說說氣話罷了!並沒有真的殺了這個人。」

「你不是時常盤算著,你岳母還會活多久?然後你就能夠繼承多少遺產?你不是對醫生說,不要延長她的壽命嗎?」

韋伯先生第一次感到尷尬。「可是她是自然死亡的,我可沒殺了她啊!」

「這還是一個由心而生的念頭,況且你還想濫用醫生的職權來執行你的計劃。」

「我岳母也知道這件事嗎?」韋伯先生驚訝地問道。

「當然!這裏的每個人知道他人的一切事情。」

「一切?」

「沒錯!所有的一切!」

「就連一次不小心犯了奸淫罪,也得不到分數嗎?」

對方沉默地搖搖頭。

「正如你所知的,三十七年來我對我的妻子完全忠實,只有那麽一次我失足了,我不是那種一心想追別的女人的花心蘿蔔。」

「那麽你大腦中有沒有動過淫念?」

「在大腦中?」韋伯先生痛苦地說︰「不是所有在腦海中浮現的事情,我們都會去做啊!誰不是如此呢?我也不是特別壞啊!你們怎麽這麽小心翼翼呢?」

「但是韋伯先生,在我們這裏一切必須得又清楚、又公平,你曾經多次尋求神的正義,要顯現在你面前,現在正義就在這裏!神清楚地告訴人們說,死後有審判,你不是也聽說過嗎?」

「有啊!但我從沒有想過,我壞到要被審判。」

「爲什麽神派他的兒子為罪人而死呢?」

「這我也相信呀!」突然間韋伯先生激動起來說︰「聖經上不是寫著,信耶穌得永生嗎?」

「沒錯!你倒是提起聖經!但是你卻沒有真的相信耶穌,他爲你贖罪而死,這對你來説根本沒有意義,你只是要以自己的行爲來彌補,在你的内心深處並不相信,因爲罪你無法站在神面前,神的兒子要因此爲你而死,但在你眼裏看來,你自己並不是那麽糟糕。」

「遺憾的是,我必須承認,我已經不記得,是否有人告訴過我,這裏的標準是很嚴苛,那麽我還有機會嗎?」

「我們記錄下所有的你所做的事情,無論善,無論惡,全都在一本書上記載下來了。我們可以權衡處理,如果你最後的總分為6000分,你就可以留在這裏。我應該把這本書拿出來嗎?」

韋伯先生絕望地揮揮手︰「算了吧!反正我得不了這麽多分。但在我走之前,我想跟你說,顯然地你根本對人間一無所知,按照你的算法,根本沒有人能夠來到這裏。」

之後,他停頓了一下意識到了︰「但這裏走來走去的這些人又都是打哪來的?我敢打賭他們跟我一樣得分很低,我想,是因爲他們付得起門票,才能夠來到這裏吧!」他惡毒地加上這句話,反正現在對他來説,一切都無所謂了。

但是對方很平靜、客觀地說︰「你還是不明白我想要說什麽,這裏的人的確得到了一張門票……」

「我就説嘛!」韋伯先生挑釁地打斷他的話。

「但是他們並沒有付錢,沒有人付得起這麽多錢,然而付錢的那一位,一次就付清了所有人的門票,一人一張6000分的門票,是免費贈送的。如果有人可以抛開他的驕傲、從錯誤的道路悔改過來、並明白他自己永遠達不到這個分數,讓耶穌送上這張門票,這人就可以免費地進來這裏、進入永生。」

「就能永遠地生活在這一個美好的國度裏了嗎?」

「沒錯!直到永遠。」這個人小聲地確認了。

「爲什麽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呢?不然我早就這麽做了,我所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。我以爲,人只要活得正正當當,就像俗話説的,行得正就不怕任何人,我一直做到這一點。那麽你可不可以額外開恩呢?」

韋伯先生無奈地低頭彎下腰去,試著去抓著那個人的手,但是他卻在灰色的迷霧中消失了。「請你聽我說,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一個可怕的地方。」

韋伯先生嚇醒了,嚇得滿身大汗,恐懼地環顧周圍,四周正如那個地方一般地黑暗。

「維納你怎麽了?你做噩夢了嗎?」

「做夢嗎?」

「是的這一切只是個夢!韋伯先生猛然地起身。啊!只是個夢,他欣喜若狂。那麽他還有一個機會,他要把握這個機會,免得他的夢境成爲事實。

「按著命定,人人都有一死,死後皆有審判。」(希伯來書9:27

「信子的人有永生,不信子的人得不著永生,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。」(約翰福音3:36

「你們得救是本乎恩,也因著信;這並不是出自於自己,乃是神所賜的;也不是出於行爲,免得有人自誇。」(以弗所書2:8-9


這篇故事原由Nobert Fritz Veronika Fritz撰寫,再由Wilfried Plock改寫



全書完



耶穌是道路︰十二


書名:耶穌是道路
Jesus ist der Weg
作者:Wilfried Plock
譯者:Moria Flaig
出版者:Christliche Literatur Verbreitung 2006
起源︰我在一個聚會的場所中巧遇作者,因而得到作者授權翻譯這部為慕道友而寫的傳教手冊。


Erfurt大教堂




十二章:何謂基督徒

凡信耶穌是基督的,都是從神而生。凡愛生他之神的,也必愛從神而生的……人有了神的兒子就有生命,沒有了神的兒子就沒有生命。(約翰一書5:1+12


何謂基督徒?在德國大家普遍地認爲︰基督徒是受了洗禮、屬於教會、並且付宗教稅的人,但這是一個模糊的定義,如果我們現在要問︰「誰是醫生?誰是修車工人?」這一點都不難回答,當我們問及︰「什麽樣的人是基督徒?」時,情況就不同了,答案就變得有點不清不楚了。我能夠活在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、不能解釋的身份當中嗎?

你試著想想看,當你牙疼去看牙醫時,經過幾次疼的要命的診療之後,才發現,這個牙醫看錯顆牙齒,這樣你會高興嗎?雖然看錯顆牙齒不會造成生命危險,但是我們知道若是其他的病症,一個錯誤的診斷就可能讓人喪失生命。一種對基督徒錯誤的想像,也會妨礙到我們去瞭解基督徒真正的意涵。更糟糕的是,一種對於基督徒錯誤的理解,可能會妨礙到某些人錯失永生、錯失與神同在的機會,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啊!也許,我們將問題反過來問,會讓問題更清楚︰

怎樣的人不是基督徒呢?
如果每周日不去教會做禮拜,就不是基督徒嗎?
並非如此!參加教會活動並不會讓一個人成爲基督徒,但真正的基督徒皆有參加主日崇拜的渴望,這並非是因爲聚會讓人成爲基督徒,而是因爲聚會之中能夠聽到神的話語、與其他基督徒相交、並將自己的天賦貢獻出來。但是人並無法因爲偶爾甚至時時上教堂,就能夠成爲基督徒。

如果一個人隸屬於教會或是某個基督教團體,就是基督徒了嗎?
不是的!一個真正的基督徒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,就會因爲信仰想要隸屬於某一個基督教團體,在德國境内就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口隸屬於教會,但是在這些人當中,有很多人只是有基督徒之名,沒有基督徒之實,並不過著基督徒的生活。若將基督徒等同於上教堂,那就是一個錯誤的理解方式了。

如果一個人努力地成爲一個熱心助人、正正當當的人;努力成爲一個無私奉獻、不犯錯的人;與他人總是和睦相處,這樣就是基督徒嗎?
這也不是!但是真正的基督徒都希望能夠誠實無妄,在人與神面前都無愧於自己的良心,時時與人和睦相處,無論是面對誰,無論他是屬於哪一個種族、國家、文化、世界觀,一個基督徒都希望尊重他人、友愛他人。但這樣的態度並不讓他成爲一個基督徒,反而是,因爲他是基督徒,所以才有這樣的生活態度,這個區別是很大的。

當然無可置疑的是,每一個真正的基督徒都努力地成爲一個富有愛心的人,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内熱心助人。但是,我們能夠將擁有這些德行的人都視爲基督徒嗎?不是的!我也認識了很多具有這樣特質的人,但卻聲稱自己是無神論者或是佛教徒,事情不是那麽簡單,讓我再提出另一個普遍流行的觀點吧!

一個按照聖經的原則生活的人,就是基督徒嗎?
雖然這個觀點更接近真理,但是危險的陷阱還是存在。我們可以非常嚴格地遵照聖經的倫理道德,服從愛人如己的誡命,奉獻自己、幫助窮人,但是這樣還是錯過了基督徒真正的意涵。

驚人的真相是,「做到」並不等於「就是」基督徒。

我曾經看過一隻受過訓練、靈巧的猴子,這隻猴子也穿著褲子和夾克,戴著帽子,使用叉子吃香蕉,牠被訓練成模仿人的生活方式,那牠就是一個人嗎?當然不是!你看看,一個人不會因爲他實踐基督教的生活方式、按照聖經的原則過日子,就能夠成為一個基督徒了,基督徒代表的是更多重的意義,而且與衆不同。

那到底要怎樣做才算是個基督徒呢?容光煥發?保守的穿著?對於酒精、尼古丁、毒品拒而遠之?投入社會公益?致力於拯救森林?熟背二十多條經文?做到這些就能夠成爲基督徒了嗎?

成爲基督徒的核心
你知道嗎?這些都是美好與良善的行爲,但是都沒有擊中基督教的核心。此話怎講?基督教的核心在哪裏?成爲基督徒的秘密在哪裏?基督徒與非基督徒之間,本質上有什麽不同?

已婚與未婚差別在哪裏?當然啦!表面看來有許多不同,已婚者手上帶著婚戒,未婚者不帶婚戒;已婚者交稅較少,未婚者交稅較多;已婚者與配偶擁有共同的房子,未婚者或許沒有。這就是核心的差異嗎?在我看來一個完整的婚姻,本質上具備幾項特質︰兩個人彼此相愛、互相信賴、合二爲一;婚姻將兩個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,這正是區別基督徒的核心點,基督徒是與耶穌基督終身連爲一體,自願與基督共同生活在一起。

回到前面引言,約翰見證了耶穌的一生,曾經寫信給第一世紀的信徒們説到︰「凡信耶穌是基督的,都是從神而生的。」

人除了屬世的誕生,讓我們降臨來到這個世界之外,我們還必須經歷屬靈的重生,才得以上升到神的國度。然而如何重生?重生完全由信仰而生,其關鍵點就在信仰。

基督徒是有信仰的人,神賜給他信賴感,信仰就是信賴,就是相信依賴。我們有沒有信仰?若沒有信仰,其他方面就跟著不對勁了,這時候我們還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基督徒。因爲只有透過信仰,我們才能夠與神建立關係。

一個基督徒有信仰,並且相信耶穌基督,而且只能相信耶穌基督。因爲並不是所有的信仰皆能使我們成爲基督徒,其他宗教的信徒也有信仰,但是他們還不算是個基督徒,基督徒的信仰必須是,相信耶穌是基督的信仰,聖經上說︰「凡信耶穌是基督的,都是從神而生的。」

有效還是無效?
1990年我曾經去匈牙利南部演講,我的妻子陪同我一起去,在南斯拉夫的邊境要檢查護照,我的妻子一切順利,但輪到我時,卻不順利。我沒有注意到,我的護照已經過期了,檢查護照的官員要看的當然是有效的護照,幸虧我帶著有效的身份證,不然就得掉頭回家,最後,幸好順利過關。

信仰也是如此,神不要隨便的一種信仰,例如︰性善論、還是其他的至高存在者,他要看到的是一種「有效的」信仰,即是信仰他的兒子。

因此,一個基督徒相信耶穌基督,相信耶穌是基督、是受膏者、是神所派來的拯救人類的救主,這裏所指的信仰是,相信耶穌基督是神的兒子,是道成肉身的神。

這裏所指的信仰是,對十字架上的耶穌的信仰,一個基督徒不僅相信耶穌釘在十字架上是一件歷史事實,並且相信主耶穌是為他個人的罪而死,這一點非常地重要。

一個基督徒所相信的是,死而復活的耶穌。他知道,這個耶穌不僅是死了,而且還復活了,至今依然還活著,耶穌透過聖靈讓我悔改,讓我的生命得到改造。我們這裏説的不是一個死而無生命的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基督。基督教不崇拜死者,基督教信靠的是從死裏復活的主,他的生命今天活在我的裏面。

這裏所指的信仰不是,相信任何一個學説或是教條,而是信仰耶穌基督這個人︰「凡信耶穌是基督的,都是從神而生的。」

出生證明了一個生命的產生。過去,父親必須在產房前焦急地等候,等待那嬰兒第一次的啼哭,當他們聽到哭聲時就明白,孩子出世了。然而如何證明一個基督徒誕生了?卻是透過重生,重生證明了神新造了一個人。

在這裏我可以私下問你一個問題嗎?你相信耶穌嗎?你信賴他嗎?你願意回應他上十字架的愛嗎?你已經與他連爲一體了嗎?

唯有透過基督才能夠成爲基督徒,既非透過教會的儀式,也非透過洗禮,也非透過中產階級的教養,更不是透過公益活動,唯有透過基督,人才得以成爲基督徒。

約翰在他的信中(前面引言)繼續寫道︰「人有了神的兒子就有生命,沒有了神的兒子就沒有生命。」

你相信耶穌基督嗎?雖然你不一定會相信,神也不會强迫你,而是徵求你,呼喚你,引導你,甚至會因爲他所造之物沒有與他建立實質的關係而痛苦,他也不會强迫你。但只有一件事情你必須清楚認識到,有一天,你與我皆要為我們的抉擇、我們對耶穌基督的態度,在神面前負起責任,無路可逃逸。所以你應該相信神。

克勞斯與波吉特
我還想說一個鼓舞人心的例子,是關於克勞斯與波吉特的事。這兩個人結婚後,生了兩個漂亮的女孩,這家人深受村人的喜愛,但是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基督徒。自從克勞斯病了之後,這對幸福的夫妻卻遇上了危機,剛好在這時候,在一次聖誕節晚會上,我認識了這對夫妻。接下來的幾個月裏面,我們定期每個月一起讀聖經兩次,每一次都顯示了,他們越來越明白何謂基督徒。大約在一年半之後,這兩人已經符合了聖經裏面那句︰「凡接待他的,就是信他名的人,他就賜他們權柄,作神的兒女。」(約翰福音1:12

克勞斯與波吉特在神面前承認他們的罪,接受神的赦免,他們選擇了一個全新的方向而生活,以基督為心,為他而活。以前他們只有基督徒之名,現在他們有基督徒之實。這個抉擇至今已經二十五年過去了,他們兩個女兒也都成爲篤信的基督徒,並嫁給了主内弟兄。

爲什麽我要說這麽一個平凡無奇的故事呢?因爲我要結束之前再度强調一點,透過基督成爲基督徒的人,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會跟著改變,他們會開始實踐基督徒的生活方式。

最早的基督徒
基督徒的生活具體是什麽樣的形式?一位羅馬帝國的史學家曾經在一封寫給羅馬皇帝的信中提到過︰「基督徒認識神並信靠他,他們原諒迫害他們的人,甚至把他們當成朋友,他們為敵人做好事。他們的妻子是純潔的,女兒們賢淑端莊,他們的丈夫不會有外遇,不會做不聖潔的事情。他們彼此相愛,保護孤兒免受暴力,幫助寡婦,他們接納外邦人,並且將他視爲真正的弟兄。每天早晨起床之後,他們每一刻都在贊美神的慈愛。他們並不公開談論自己的善行,甚至小心翼翼地不讓他人察覺到。他們是一個新興的民族,為神聖的事物所充滿。」但願這些描述也能夠適用於二十一世紀的基督徒,誰在心中有基督,就能夠過著基督徒的日子。

而你呢?你還過著遠離神的日子嗎?你不想改變嗎?你不想抛去錯誤的基督徒形象?不想與基督結合在一起?耶穌是生命。他可以給你一個真正的人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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